无证司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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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剑风传奇]无题(上)

·才看到20卷左右吧【还没看完你也敢写= =】,实在想吃粮于是自己割一块吃吃,名字懒得取啦

·格里菲斯X格斯,OOC,不太清楚这个CP tag是啥,反正都冷,打不打tag都没差【

·我相信,喜欢这个CP的人是不需要任何文前预警的!大嘎什么场面没见过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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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剑风传奇]无题(上)


01.

 

城里下雪了。

 

格斯坐在窗台边,感觉到冰凉的细雪一点点飘落在手臂上。

 

风湿冷透骨,格斯却毫不畏惧,透过大开的窗户望出去,道路上行人三三两两,石砌的房屋规整地自两侧铺陈开来,显得远处的城堡更加高大巍峨,而万家的点点灯火在雪夜中摇曳着,更衬得夜空中星河辽阔,一望无际。

 

是个适合出行的好日子。

 

格斯穿好铠甲,披上厚重的大衣,把自己轻飘飘的行李用剑一挑就背在了背上,接着穿过了睡得四仰八叉的下属们,把门一关——

 

随着木门发出的“吱呀”一声,格斯想:现在我就是彻底的孤身一人了。

 

这并没有让他感到多么沮丧,不如说格斯甚至感觉到了一种石头终于落了地的安心感——米特兰王国不是他的归处,鹰之团也不是他的归处。

 

而那些在雪夜中孱弱地颤抖着的灯火,更是没有一盏会属于他。

 

他平静地走过被白雪覆满的道路,靴子踩在地面上发出了沙沙的声音,修剪整齐的行道树上积了一层雪,又簌簌掉落在地上,仿佛是在进行着无声的送别。

 

他走过夜晚的温达姆城,雪似乎更大了一点儿,融化后的雪水顺着铠甲的缝隙慢慢淌进他的衣衫和鞋子,有一点儿刺痛,但完全可以无视掉——格斯脚步不停,很快来到了城门口,对着守城的士兵道:“我要出城。”

 

那士兵生得威武高大,和格斯面对面也不显弱势,上下眼皮一抬,把格斯从头到脚打量一圈后,说道:“我认得你。你是鹰之团的那个……百人斩?”

 

格斯没承认也没否认,只是重复道:“我要出城。”

 

“神气什么,”对方咧了咧嘴,虽明白格斯是个不好惹的家伙,却嘴上不饶人,“现在没有战争了,你们鹰之团个个闲赋在家,指不定还不如我这个守门的呢!”

 

这些都是格里菲斯需要操心的问题,格斯默默腹诽,对方看他跟个闷葫芦似的一言不发,也颇觉无趣,把手一挥草草放行:“行了行了,你们现在可是名声大噪的白凤骑士团,我可不敢得罪。”

 

格斯于是点了点头,道:“再见。”

 

他这话说得有些没头没尾,士兵愣了一下,这才意识到格斯是在道别。

 

……但他既没有送行的同伴,也没有回头看向哪家的灯火。

这个男人只不过是平静地、沉稳地、像是匆匆应付似的,对着一个不知名的士兵说了再见,连个寄托离别之情的对象都是现找的,实在是可怜得很。

 

士兵瘪了瘪嘴,也懒得挤兑他,却见这时一道身影自城中急速地奔跑过来,在灰蒙蒙的雪夜下勾勒出模糊的影子。

 

这团影子大声喊道:“格斯——!”

 

是一个女人的声音。

士兵生出了点儿看戏的念头,扭头去看那雇佣兵,果不其然见他脚步一顿,那两道眉毛拧起来,于是那张没表情的脸也有了点儿生气,于是揶揄道:“不回头吗?你的女人追出来啦。”

 

“……她不是我的女人。”

格斯不悦地陈述,想说卡斯嘉心中恋慕的对象是格里菲斯,自己比不上他,又觉得没必要和一个不认识的人说这么多不相干的话,于是准备继续朝前走,却被这多事的士兵给拦住了:“喂喂你难道想落荒而逃吗?这可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!”

 

这个家伙嘴碎又自以为是,是格斯最难以应付的类型——他于是只得停住了脚步,看着卡斯嘉朝他一路狂奔而来,气喘吁吁地拽住了他的披风。

她扑到格斯胸前,像是一只鸟儿冲进了温暖的巢穴,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身体,却又立刻抓住了对方,像是害怕他离开一样:“格斯!”

 

“格斯……你准备走了吗?”

格斯点了点头:“我和你说过的。”

 

卡斯嘉咬住了下唇:“就是今天了吗?”

“就是今天了。”

 

随着年岁增加,她似乎和自己越来越不像——最初见面时卡斯嘉留着一头刺喇喇的短发,眼神明亮轮廓坚毅,是个战无不胜的小战士;而现在她蜜色的皮肤变得柔软光滑,嘴唇如花瓣般丰盈水润,即使穿着厚重的大衣,依旧掩盖不了她曼妙的身体曲线。

 

格斯不知道一旁围观的士兵眼里满是艳羡。他在面对卡斯嘉时似乎变得有些笨嘴拙舌起来,静默了一会儿后还是干巴巴地道:“那我走了,再见。”

 

卡斯嘉不待他转身,立刻道:“格里菲斯出事了。”

 

“……!”

格斯愕然地低头去看她,发现卡斯嘉眼角居然浮上了一层薄薄的水痕:“他……被不知道什么人给偷袭了,腹部中了一剑,流了很多血,现在昏迷不醒……鹰之团乱成了一锅粥,我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办……我去找你,却发现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——”

 

格斯双手搭在卡斯嘉肩膀上,强迫她镇定下来:“现在格里菲斯在哪里?”

卡斯嘉深吸一口气,说道:“在教会的医院里。”

格斯几乎片刻间就下了决断:“那我们走。”

 

卡斯嘉只感到一股冰冷的风拂过脸颊,转眼间格斯就大步朝着城镇里走了过去,她心下定了定,急忙跟上,“你……你不走了吗?”

“事有轻重缓急,那个以后再说,”格斯健步如飞,“格里菲斯伤的严重吗?”

 

卡斯嘉粗略地说了几句,就见格斯拧着眉毛走得更快了,那张铁铸般刚毅的脸上浮现出隐约的阴沉和怒火,叫卡斯嘉心里忍不住一跳。

 

格斯真的很在乎格里菲斯。

 

卡斯嘉想,虽然他从未说过自己对格里菲斯的感情,也从未和大家一起簇拥着格里菲斯把酒言欢,甚至总是沉默寡言、冰冷地游离于人群之外,但他是鹰之团里离格里菲斯最近的那一个。

 

这叫她心生妒忌,却又不知为何酸涩不已。

 

02.

 

格斯手指贴着冰冷的砖墙,推开大门后就觉得一股温暖干燥的空气迎面而来。

 

这间医院是教堂斥资修筑,高大恢弘,正中间伫立着一座洁白的神衹雕像,四面的玻璃花窗将光芒尽数投诸于它身上,因此这它显得更加圣洁无垢,恍若真神。

 

格斯盯着神像那无悲无喜的双眸看了一会儿,随即挪开了视线。

 

他靠在墙上,身上仍背负着剑,周围是些披着头巾忙忙碌碌的医生,和这里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:“那么格里菲斯怎么样了?”

 

“你可真好意思问!”哥尔卡斯忿忿不平地朝他大嚷起来,“出了这么大的事,你却半天不见人影,看来是去什么地方鬼混了,才从女人堆里爬出来吧?!”

 

捷度劝道:“别说了。”

“凭什么不能说!”哥尔卡斯看样子恨不得和格斯干一架,“我最讨厌你这张无动于衷的脸,好像别的什么事都和你没关系一样!格里菲斯现在受了伤,你还这么一脸无所谓的样子……我们现在这一切,都是格里菲斯带来的!你不过是个只会挥剑的白痴,究竟在神气些什么!”

 

比宾从身后把哥尔卡斯的双手禁锢住拖走了,捷度则宽慰格斯:“他只是有点儿慌张……毕竟格里菲斯从来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。”

 

他这么说着,又微微拧了眉,像是在思考些什么:“其实我也猜不出究竟是什么人干的……还有谁视我们为眼中钉呢?”

他思索了一会儿,这才发现格斯一副要出远门的装扮,不由地吃了一惊:“你是要去什么地方吗?”

 

“那个暂且不说了。”

格斯把身上的行囊取下,却仍负着自己的剑:“我得去看看格里菲斯。”

 

格斯很少见到睡眠中的格里菲斯。

 

他双眼紧闭,卷曲的头发像是海洋的波浪,那张昔日艳若桃李的脸此刻却比窗外的雪还要苍白,叫格斯不由地心里一惊,想要走近一步看看他的状况,却又踌躇着停下了脚步。

 

格里菲斯似乎看起来还不错。血已经止住了,呼吸也逐渐平稳,他相信格里菲斯一旦醒过来,那些藏在幕后蠢蠢欲动的敌人根本不会他的对手,所以他似乎不用再担心。

 

只要确定他性命无虞,自己也可以放心离开……格斯这么想着,却看到格里菲斯那雪一般的睫毛颤了颤,接着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
 

这个苍白失血的人似乎一瞬间“活”了过来。

那双眼睛像是澄澈的天空,又恍如深邃的大海,世间的任何一种语言都无法形容出它的美丽——它汇聚着最纯粹的梦想,又暗藏着最深沉的欲望,每一个见到格里菲斯的人,都无法忽略掉那双熠熠生辉、恍若神明的眼睛。

 

最精巧工匠雕琢出来的神像都未必有他这般瑰丽动人。

 

格斯动了动嘴唇,露出了一个有点奇怪的笑,如朋友般取笑道:“怎么这么狼狈?”

格里菲斯扭头看向他,片刻后道:“格斯……先把我扶起来吧。”

 

他鲜少流露出自己弱势的一面,实在有点儿异常,但格斯还是照做了——他扶着格里菲斯从床榻上坐起来,感觉到他的呼吸声里带着轻微的痛苦,于是问道:“觉得很痛吗?”

 

格里菲斯静静凝视他半晌,而后点了点头,用小孩子的口气道:“可真是痛得很。”

 

他掀开身上的被褥,赤裸结实的上半身裹上了绷带,在腰腹上还能看到血迹,格里菲斯毫不避讳地拉着格斯的手覆盖在肋下的伤口处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格斯,你看,这都是你的错。”

 

格斯:“……”胡说八道!

他有点儿无语,格里菲斯便握着他的手,朝着自己的伤口处按下去,表情丝毫不变:“你可得好好检讨自己,没能保护好身为鹰之团团长的我,格斯——这是你的失职。”

 

格斯:“你身边从来都不缺乏想保护你的人。”

格里菲斯:“可是这里面没有你的话,就大为不同了。”

 

“有什么不同?”

“当然是全部的不同。”

 

格里菲斯双目含着笑意,如花瓣般的嘴唇却吐露出自信至极的言语:“格斯,你是我的,你的全部都是属于我的——你呢,就应该是我最忠实的信徒,为了我而生,为了我而死,哪怕有一天我不需要你了,你也应该为我流尽最后一滴血才对呀。”

 

……他要不是格里菲斯,说出这种讨人厌的话,我应该会二话不说直接揍上去吧。

 

也许是因为格里菲斯说的话听起来就是玩笑,又或者因为他是伤员,格斯倒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生气:“既然你醒了,就让卡斯嘉进来——”

 

他话没说完,突然感觉到格里菲斯抓住了他的手臂——他是如此的用力,以至于指甲深深嵌进格斯的皮肉之中,鲜红的血液流出,格斯吃了一惊,忙去看他的另一只手,发现指甲也把掌心戳破了:“你怎么了,格里菲斯?”

 

格里菲斯蓝色的眼珠直直地望向格斯,那目光亮得慑人,甚至饱含着一股尖锐到前所未有的杀意:“你果然——”

 

格斯迟疑了一瞬,手还未触碰到大剑,格里菲斯身上的敌意却又顷刻间消散得无影无踪——他像是生生忍耐住什么喷薄欲出的情绪似的,牙齿两侧的咬肌紧绷起来,又强迫着自己一点一点放松,最后才像平时那般笑了:“没什么,我只是刚才做个一个梦,有点儿迷糊罢了。”

 

格斯问:“噩梦?”

“算不上,”格里菲斯注视着格斯脸上细小的伤痕,呼出的气息变成白雾,“但也不是什么好梦。”

 

那有什么值得专门拿出来说的必要……格斯不解,格里菲斯却好像完全清醒过来了一样,轻快地笑到:“格斯,今晚上你留在这里陪我怎么样?”

 

格斯露出了肉眼可见的“你是个同性恋?”的表情,奇怪地看了他一眼,径直走了。

 

格里菲斯知道他是不会离开的——至少今晚。

他会如同一只凶猛却笨拙的狼,抱着手里的剑,在医院的屋顶上守他一夜,哪怕风雪倒灌,湿透衣衫,也不会离开半步。

 

他这么想着,眼睛注视着在夜色中颤抖的烛火,那火光像是有生命般,在天蓝色眼睛里一下又一下地跳动着。

 

仿佛是他砰砰作响的心脏。

仿佛是他永远燃烧的欲望。

 

他冷静地想—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

 

格斯想要离开鹰之团,想要离开他,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

是何时下的决心?

 

契机是什么?是有人同他说了什么话吗?还是什么人给他煽风点火了?

他想去哪里?想要投入谁的麾下?为什么要背叛自己?

 

为什么?

为什么?

为什么?!

 

他拼命地想要回忆起那个梦里的细节,极度的恐慌和失控却如潮水一样铺天盖地地朝他涌来——在雪地上两人的对战,格斯那平静到毫无波澜的脸庞,肩上如坠千斤般的一击……

 

——还有梦境最后的,那雪地上一串看不到尽头的脚印。

 

他表情冷峻,灵魂却因为那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而颤抖着——愤怒、屈辱、憎恨、沮丧、绝望……

梦中的他甚至叫不出任何一个人的名字,只能像个小孩子一样,失魂落魄、无可奈何地跪坐在雪地上。

 

他想,原来是不够的。

 

原来他多么信任格斯,原来他在格斯面前展现出最真实的一面,原来他给格斯许诺出一个多么辉煌广阔的梦想,都是不够的——

 

那么……

那么。

 

格里菲斯注视着掌心的伤痕,垂下了眼眸。

 

TBC.

随便写,我坑品很烂,看我一溜的坑就知道【

如果有好心人留言的话,请不要给我剧透漫画后面的内容【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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