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证司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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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剑风传奇]无题(中)

·格里菲斯X格斯,OOC

·不排除出现喂shi剧情【

03.

 

格斯隐约觉得,格里菲斯似乎有些变了。

 

他拧着眉毛,抬头打量面前气宇轩昂的城堡,扣到喉结上的衬衫纽扣叫他感到一种扼住咽喉的束缚,那柔软顺滑的布料更是让人联想到蛇之类的恶心触感,因此再度说道:“我不太适合这种地方,格里菲斯。”

 

和格斯那山野村夫的言行比起来,格里菲斯简直像是个真正的贵族——他微笑着看向格斯,那束成一缕的银白色长发在冬日的风中飘扬起来:“格斯,你现在可是被米特兰国王承认的骑士,好不容易爬到了这个阶级,要习惯‘被束缚’才行啊。”

 

格斯还未反唇相讥,格里菲斯就走到了他跟前,双手轻轻搭上他肩膀,极为自然地帮他解开了最上面的那颗纽扣,冰凉的手指似是不经意般摩挲了一下他的喉结:“这样有没有觉得好一些?”

 

格斯:“……”

 

格里菲斯距离他太近了,近得格斯几乎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,那雪白又细密的眼睫上沾了一点清晨的湿气,随着他的动作反射着碎钻一样的微光,而那双拿剑的手上布满了细茧,在皮肤上划过的触感叫他像是被蚂蚁爬过似的一个激灵,立刻推开了对方:“……你别离我这么近!”

 

格里菲斯微微抬头,像是不谙世事的孩子般问道:“怎么,你讨厌我?”

“……我不喜欢和别人靠这么近,”格斯下意识地想要握住自己的剑,随即又反应过来他们现下在城堡里等待着国王的召见,理所当然是不能带武器的,心里烦躁更甚,“你也……别一言不发就靠近我。”

 

“那我提前打招呼就可以了?”

“……你这混蛋,是在戏弄我吧?”

 

格里菲斯大笑,伸手勾住格斯的脖子:“你明明已经长得比我高大,身体也比我结实,怎么还像最开始那样防备别人?”

 

深冬的早晨没有下雪,但风很冷冽,格里菲斯大笑后又因为吸了冷风开始呛咳,格斯看他咳得面颊染上了一层绯红,嗤笑道:“活该。”

 

也许格斯很少露出这种表情,格里菲斯也跟着笑了,然后道:“你看,格斯——只有你,只有你能让我这么笑出来。”

 

格斯一愣,此刻侍女出现在二人面前,恭敬道:“格里菲斯大人,国王陛下要召见您。”

 

格里菲斯收敛了表情,对这位美丽的女士行了礼:“劳烦您带路了。”

 

格斯清楚地看到这个本来有些严肃的侍女一下子红了脸,偷偷看了格里菲斯好几眼,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:“请跟我来,格里菲斯将军。”

 

格斯自认为护送格里菲斯的任务完成了,他也不想在这种束手束脚的地方多待:“那格里菲斯,我在外面的马车里等你——”

 

“你同我一起去。”

格里菲斯不容置喙打断了格斯,又缓声道:“我伤口还未愈合呢。”

 

格斯没回答,侍女却有些为难:“国王陛下只传唤了格里菲斯将军……”

 

格里菲斯并不回答她,只是看着格斯,又道:“今天离开驻地时,卡斯嘉可是让你寸步不离跟着我的……格斯。”

 

“……”格斯想起今早临行前卡斯嘉那颇有威慑力的眼神,还是改变了主意,“嘁……她也太麻烦了。”

 

格里菲斯随即对侍女说了些什么,很快就叫她改变了主意——格斯看她那满面红霞的模样,只怕是格里菲斯让她做什么都会答应下来。

 

他从来都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任何事。

 

他跟在格里菲斯身后,穿过堆积着雪的庭院,踏进了富丽堂皇的宫殿。

 

雪白大理石柱上雕刻的桂枝和月蔓盘旋而上,稀薄的日光从四面的窗户里透进来,投射在墙壁上那大到骇人的诸位先王画像之上。

 

格斯看不出这些所谓的历代诸王有什么“威严”,只觉得他们像是被拘禁在这城堡里的幽灵——他不带任何崇敬意味的打量着着一眼望不到顶的大殿,听到格里菲斯不经意般问道:“话说,你最开始不是和卡斯嘉非常不对付吗?什么时候这么听她的话了?”

格斯一滞,半晌后简略地总结道:“……我不和女人一般见识。”

 

女人。

 

格里菲斯像是觉得很有趣般,把这个词语放在唇边默念了好几遍,正待说什么,突然垂下眼睛,朝着一个方向屈膝行礼:“……国王陛下。”

 

在他视线的尽头,米特兰王国的国王缓缓走了过来——他须发已有几缕灰白,却目光烁烁,对着格里菲斯点了点头:“看来你身体已无大碍了,格里菲斯卿。”

 

“只要陛下一声令下,再去骑马征战也是没有问题的。”

“哈哈,那这温达姆城里,又会有许多少女会每天垂泪祈祷了。”

 

君臣二人闲聊了几句,格斯便当个一言不发的背景板——他难得动脑子思考了片刻,觉得格里菲斯大概是知道他要离开鹰之团了,所以才会显得有些反常。

 

他自从加入鹰之团后,做过先锋队,当过独行侠,也干了许多足以下地狱的“脏活”,手中的剑尝遍了憎恶怨恨的血,是不适合用来“保护”什么人的——更何况,格里菲斯从来都不需要别人保护。

 

那格里菲斯用这种堪称幼稚的方法把自己留在身边,是不愿意让自己离开吗?

 

思及此,格斯便觉得有些好笑。

 

他认为以格里菲斯的度量和眼光,是不会计较自己的不告而别的。眼下米特兰国内战火消弭,格里菲斯已获得了贵族的头衔,顺利跻身名流高层,那接下来的战场便是在这座不见血的城堡里——

 

他已完全、不再需要自己这把血迹斑斑的“剑”了。

 

格斯用余光瞥了一眼格里菲斯,正好和他的视线对上。格里菲斯朝着他弯起眼睛,露出了一个如贵族般得体标准的微笑,仿佛他天生就该属于这里似的。

 

格斯也挤出了一个不甚熟练的微笑。

 

越是和格里菲斯相处,他便越发觉得不满足。

他想要找到自己挥剑的理由,想要拥有独一无二“梦想”,想要抛弃一切、挥霍一切地去抓住什么——

 

他想要和格里菲斯成为对等的“朋友”。

 

……这话实在很像个憧憬着大人的小孩子。所以对着格里菲斯,他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“离开的理由”。

 

那么果然还是偷偷溜走比较好吗?等到格里菲斯伤口完全愈合了,他便不用再寸步不离守着他,趁一个夜晚再出发……

 

他尚在思索着,突然听到国王亲切地问了一句:“格里菲斯卿,你可有婚配?”

格斯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就屏住了呼吸,就听得格里菲斯道:“陛下说笑了,我并没有妻子。”

 

“嗯……以你的年纪,就算没有妻子,也应该有那么一两个中意的女子吧?现在你已功成名就,该是娶妻的时候了,”国王那布满皱纹的五官舒展开来,宛如一位慈祥的父亲,“眼下,连伯爵家的女儿都想要嫁给你呐。”

 

“……”格里菲斯微妙地沉默了一瞬,复而恭敬地说到,“陛下,我是平民出身,伯爵家的千金实在是高攀不起——”

 

“你不用太妄自菲薄。”

国王伸出自己枯瘦的手,轻轻搭在格里菲斯肩膀上:“论军功,现在米特兰国里无人在你之上,以后我还要多多仰仗你和你的鹰之团才是。”

 

“但是,格里菲斯卿,这里也不是战场——谁杀人杀得多,谁的功勋就越大,这种做法是行不通的,”国王注视着格里菲斯,仿佛在看一只稚嫩的雏鹰,“你得借着别人的肩膀,才能飞到更远的地方。”

 

年迈的国王突然眯起眼睛,那有些混浊的眼珠里透出点儿古怪的情绪来:“……还是说,你觉得这仍不够吗?”

 

“怎么会。”

格里菲斯恭顺地低下头,面色沉静:“陛下,您的意志就是我的方向。”

 

国王似乎很满意格里菲斯的态度,放缓语调笑道:“哈哈,我实在是觉得你和凯文伯爵家的女儿很相配,这才当了一回说客——他的小女儿长得甚是美丽动人,有着和莎尔露特一样的漂亮头发……”

 

格斯静静听着,不由得握紧了拳头。

 

04.

 

马车里摇摇晃晃的,格斯体格高大,轻而易举地便抓住车棚顶上的梁柱,稳稳当当地坐了下来。

 

格里菲斯取下束发用的丝带,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骨头似的朝格斯身上一靠:“唉,可累死我了。”

 

马车发动起来,格斯过了一会儿问:“你为什么要答应娶……那什么爵的女儿。”

 

“是伯爵。”格里菲斯纠正。

 

他直起身体看着格斯,眼中的野心毫不掩饰:“格斯,贵族也是分高低贵贱的。像我这种平民出身的人,就算靠着敌人的血成为了贵族,却还只是这个圈子里最低贱的一员——正如国王所说,我必须要站在别人的肩膀上,才能飞得更高。”

 

格斯早就知道,格里菲斯就是这样的人。

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,他可以以身犯险,也可以利用别人,更可以痛下杀手……他是如此清楚格里菲斯的本性,因为他同样是格里菲斯所有那些见不得人计划的帮凶。

 

但是他能够咬着牙杀掉无辜的孩子,把那些深夜里的噩梦尽数咽进喉咙,却不能对格里菲斯这次的选择坦然接受。

 

“……那卡斯嘉怎么办?”

没有思考,没有犹豫,格斯脱口而出:“你要是和别的女人结婚了,卡斯嘉要怎么办?”

 

格里菲斯的表情变了。

 

他面部的肌肉像是极为细微地颤动了一下,手指骤然收紧,却又深吸了一口气,这才说道:“……这件事和卡斯嘉有什么关系呢?”

 

“比起那个,国王陛下的态度才叫人深思……”格里菲斯转移了话题,像是自言自语般,“凯文伯爵的小女儿不过十二岁,且对目前的我来说还是过于高攀了……这城里多得是适龄待嫁的千金小姐,为何……?”

 

格斯一时间分辨不出他究竟是真的不知情还是在装模作样,只能皱眉瞪着格里菲斯,引得对方噗嗤一下笑出来,感叹道:“我真是在鸡同鸭讲。”

 

格斯重申道:“我是在和你说卡斯嘉的事情。”

格里菲斯也道:“我早就说过了,这和卡斯嘉没什么关系。”

 

他叹息着,湛蓝色的眼珠澄澈得近乎一眼能望到底:“更何况——我是不会和伯爵的女儿结婚的。”

 

他伸出手,如两人初见那般抚着格斯的脸,既热忱、又专注,甚至带着志在必得的渴望:“格斯,我需要的是你。”

 

“我喜欢你,我需要你。”

格里菲斯重复着,像是攻城略地般朝着格斯步步逼近,银白色的长发拂到对方的脸颊上,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罗网:“在三年前,我站在城墙上,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——”

 

马车颠簸了一下,随即车夫的声音从前面传来:“已经到了。”

 

他等了一会儿,便看到格里菲斯从马车里下来——他完全不像是负了伤的样子,没有借助自己的搀扶便走下来,那如白玉般雕琢出来的脸庞浮着一层薄红,叫车夫感叹道:“今天天气可真冷,您的脸都被风吹红了。”

 

“……”格里菲斯用手背贴上自己的脸,然后说道,“确实挺冷的。”

车夫又问:“另一位大人呢?还要去别的地方吗?”

 

格里菲斯淡淡道:“他哪里也不去。”

仔细看来,他脸上的红晕不像是因为寒冷,反而像是因为兴奋——车夫打量了这个年轻的将军一眼,发现他像是在忍耐什么,脸颊两侧和脖颈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,叫他无端想起那些进食前苦苦压制着的野兽。

 

但他再一看,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——格里菲斯浮现了一点儿笑意,和从马车里探出一个脑袋来的男人打了声招呼:“我还以为你在马车里抹眼泪呢。”

 

格斯气得不行,看格里菲斯一脸没事人的样子更是郁闷:“你这混蛋——竟然——”

“不过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,”格里菲斯双手抱胸,“就算是十岁的女孩子都不会像你这样大惊小怪的。”

格斯:“……”

 

他虽不至于认为格里菲斯是故意亲上来的,但他也绝对不无辜——两人的嘴唇碰在一起后,格里菲斯侧过头,舌尖沿着他的唇边舔了一圈,手指也抚摸着他的脸颊,简直像是在“引诱”他。

 

——我喜欢你。

——我需要你。

 

格斯脑子一片眩晕,感觉自己的心脏也随着格里菲斯的话而热切地跳动起来,但随之而来那些陈年肮脏的记忆随着触感顷刻间浮上心头,叫他不由分说地推开了格里菲斯:“离我远点儿——!”

 

他握住剑柄,几乎是用尽全力才把格里菲斯推开,但随即就觉得自己似乎做得太过了,不安地叫了一声格里菲斯的名字:“我……”

 

格里菲斯抬起头,那眼睛里燃烧着一簇亮得慑人的火焰——格斯心中警铃大作,都做好要和他打上一架的准备了,却见格里菲斯又像没事一样说了句“晚上记得帮我换药”,便掀开帘子走了下去。

 

格斯:“……”

他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似的呆坐在原地,半天没回过神来。

 

“开玩笑的吧……?”

TBC.

格里菲斯:当不了抢人强盗就当感情骗子,这个我拿手得很【

我寻思吧,当时两人决战时要没有围观群众,格里菲斯肯定就歇斯底里一哭二闹把格斯骗到手了……一是事发突然他石乐志,二是主有别人在场他拉不下这个脸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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